春节印象之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麻将 一赌明年的运气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文  陶凯龙


   记忆里的新年,祖母辈的老太太都是盘腿坐在铺着炕席的土炕上看小牌的,一张炕桌,一个泥火盆,一个烟笸箩,还有屋内铁桶里缓着的冻梨,窗户纸上贴着手工剪出来的福字,映衬着墙壁上心糊的报纸墙,那情景恐怕今生不再回来。


  说到小牌,其实就是纸质或者塑料制的麻将,每副136张,又称麻雀,起源众说纷纭,比较常见的是据清代大学者戴名世《忧庵集》记载,有“国粹”之称的麻将牌是明朝时一个名叫万饼条(或“万秉章”)的人发明的。万秉章被施耐庵《水浒传》书中的梁山108位好汉所折服,于是想做一副娱乐工具来纪念他们。他把麻将牌设计为108张,暗喻《水浒》中的梁山108位好汉。牌中的九索指“九纹龙”史进,二索指“双鞭”呼延灼等等。 


接下来,万秉迢考虑到梁山一百单八将分别来自东、西、南、北、中五个方位,又增添了“东”、“西”、“南”、“北”、“中”各4张,共计20张牌。同时,考虑到梁山英雄好汉中既有出身贫民又有出身富户的,对此,就称“贫”为“白”(板),“富”为“发”(财)。于是,“白”、“发”又各增牌4张、共计8张。最后,便构成了整副牌整整136张。


虽说是众说纷纭,但是麻将是中国的国粹确实不假。长盛不衰的流行下去足见证明那是一种适合人们生活方式的风俗。


在炕上打小牌的老人们多事赌资很小,几分钱或者一毛钱,但是依然很专注,甚至为了几分钱输赢而生气拌嘴,但是绝对不会影响邻里亲朋之间的关系,要知道对于庄稼人来说,猫冬是一年中最惬意的时光,特别是春节过年,都讲究喜庆、和谐。


实际上,选择真正打麻将牌的都是些青壮年劳动力,在地上支起一张靠边站,大呼小喝的玩个天旋地转、昏天黑地。至于吃饭或者串门走亲戚,那是父母或者媳妇们千呼万唤喊起来才脱离战场,临了还不忘记叮嘱牌友:等我回来继续玩啊!我可不是赢万钱就走的主儿!


当一场麻将散场后,通常留有一地的毛嗑皮儿和烟头、冻梨弧什么的,尽管看起来很凌乱,但是热情好客的主人们都不会介意,反而是一种高兴,毕竟大家聚在一起就是一种人气,是一种人缘的体现,在农村邻里之间有人缘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,一旦有个为难招灾的,大家互相帮衬,困难就显得渺小,人心就不会散,会继续充满信心活下去。


在赌场上,从一些人的游戏当中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智商和胆识或者性格,这或许是其他游戏和马竞不能相比的。


通常求胡牌最终小牌也不胡的人通常都是太贪婪所致,总是优柔寡断出牌的人通常都多疑,所以说聪明人能够玩好其他游戏,胆识未必玩好麻将。


只是母亲却不会玩麻将,从我记事起,母亲总是很少参加娱乐活动,更多的是各种家务使她分不开身,偶尔和邻里打个扑克,也是将我抱在怀里。看着母亲手里五颜六色的扑克牌,闻着印刷品特有的书香,总是令我幻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像大人一样打扑克,能够显示我长大了,我是一个男子汉,承担起一个家的重任。


在春节期间,可以说一个村屯至少有一半的人参与到打麻将等娱乐游戏当中,当夜幕来临,被雪花包围的村庄里,红灯笼罩着的一间间房屋最亮的灯光一定是为游戏的人们所准备的。


窗外偶尔一两声犬吠或者孩童放的鞭炮,绝对影响不了他们的兴致。也许玩麻将会很累,但是我想那也是人们把这种累当成一种放松和惬意,因为最终输赢的结果并不重要,重要的参与和感受的热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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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年的麻将通常不仅仅只是一种娱乐,有时候只是想赌一赌运气,谁都希望来年能够庄稼长势好丰收发财、家庭幸福和睦。只是麻将的输赢有时候靠的并不一定是运气。


只是遗憾的是,我很少参与打麻将,体会不到更多的乐趣,喧闹的都市将很多传统的风俗习惯丢弃,只是在某一段时刻,被一些人时常回忆而已,我就是其中的一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