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桌上的故事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文  陶凯龙

曾经看到一部电影《九香》，其中有一个镜头是单身母亲在孩子上学以后，收拾餐桌舔食孩子剩下的饭碗。而这一幕恰恰被中途回家的孩子看到，孩子明白家里困难，母亲舍不得吃饭，把饭都让给了孩子吃，感动中的孩子母亲抱头痛哭。

  永恒珍贵的镜头总是使人潸然泪下，那是现实生活中的人性光辉。而这一切都与母爱有关。正如电影主题歌中唱到：把爱全给了我，把世界给了我……

  我在泪水模糊双眼的时候，想起了我与家的故事。

对于一个孩子来说，小时侯的记忆最深刻的或许就是餐桌，那是能够让人心动的诱惑。

对于我来说，在餐桌上发生的故事是我一生最宝贵的财富。

在那年那月的乡村岁月里，母亲是家里的主宰，在我生命降临在这个多彩世界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母亲。没有人能够比她印象更深刻。

吃是人的头等大事，尽管在物质贫乏的年代，单一的饮食风格是一种无奈，但是母亲总是能够用尽心思丰富口味，以调剂我们全家人的生活。

玉米和高粱是我们的主食，土豆白菜是唯一的蔬菜。父亲偶尔从工地上拿回一两张面饼给我们开小灶，那是他舍不得吃，向一只大鸟喂食样看着我们幸福的咀嚼。

印象中，家里来客人，我们孩子和母亲是不上参桌的，等客人就餐完毕，我们只在厨房吃客人剩下的菜肴。现在想起来那是我们的骄傲，因为我们懂事。同时我在那时候发现母亲几乎是从来不吃肉的。

现在明白，那是她舍不得。

如果要问我在一天之中最喜欢什么时间，我肯定的说是一家人围坐在炕桌吃饭。全家六口人一个桌子将就坐下，父亲从来不饮酒，吃饭的速度很快，可能是在军队当兵养成的习惯。而那时候，我们总是找各种话题与母亲唠嗑。

小葱沾大酱，倭瓜和土豆可以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。或许说是一种塌实而幸福的表现。

我总是喜欢或多或少剩饭，母亲在劝解后总是耐心的吃下。这似乎形成了一种惯例！到现在我很想问问母亲，剩饭的味道是否有爱在里面？

在很多的时光里，放学的路上我似乎闻到了饭菜的香味。柴草燃烧后的烟气是乡村独有的气息，和着泥土与青草的清香，是故乡的味道，是一生一世永远也抹不掉的记忆。夕阳的余辉下，母亲的身影被金红色的光芒笼罩，声声充满急切的呼唤是那样的让我陶醉。

  很多人通过不同的方式怀念过去，那是用一种方式去挽留美好的事物。我也一样，岁月的增长让心感到疲倦和沧桑以后，回忆是治疗伤痛最好的良药。

  小时侯的餐桌成为永远的记忆，如今曾经满是欢歌笑语的房子里，只有落寞的孤寂。参桌上只有父母孤零的守望着，守望着遥远的过去，守望着今天的幸福的生活。守望着未来不知的人生旅程。

  而我在异乡的繁华都市吃着山珍海味却毫无感觉，那是一种缺失的情感。

  孩子大了，四处分散。或许正如有人说的，儿女是父母前生欠下的债。一辈辈周而复始，几世轮回。

餐桌上的故事，在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记忆。一辈人有一辈人的乐趣和幸福。所以，把握并珍惜现在的生活是我们对生活的艺术和真谛。餐桌上的故事，生生不息……